7月10日,原上海泛鑫保险代理有限公司实际控制人陈怡、原泛鑫保险顾问江杰集资诈骗案在上海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公开开庭审理,该案涉案金额达13亿余元。陈怡对起诉书陈述的事实没有异议,但对集资诈骗罪的罪名不认可,认为自己的行为属于职务侵占罪。
检察机关指控称,2010年2月至2013年7月,陈怡分别伙同被告人江杰和谭睿(另案处理)以挂靠、收购等方式,先后实际控制了泛鑫保险、浙江永力和中海盛邦三家保险代理公司。陈怡、江杰先后以上述公司的名义,代理昆仑健康沪、浙分公司,幸福人寿沪、浙分公司等公司的保险产品,并在上海、浙江招聘了400多名保险代理人组成销售团队。
泛鑫保险以“高佣金”和“高福利”吸引代理人拉保单,而客户大多的是亲戚朋友。据陈怡透露,他们的代理人收入,都是依靠新增客户带来的收益。检控方提供的信息显示,2012年5月泛鑫保险统计的客户人均保费为15万元。
这些收益来自于保险公司给泛鑫保险的佣金,陈怡称,首年佣金为保费的105%~110%,20年的佣金为170%~200%。而在2012年6月以前,保险代理人能拿到佣金和利息收益为保费收入的70%~80%,此后提高至120%。高额佣金和收益之下,泛鑫保险只能通过不断拉新客户的资金来填补之前的资金亏空,形成了一场庞氏骗局。
陈怡通过将20年期寿险产品虚构成年收益10%左右的1至3年期保险理财产品,通过分期缴纳变一次性缴纳、高额佣金、佣金再投保等手段,形成连环套,迅速做大保费规模,并将骗得的投资人资金以返还保险公司手续费的方式套现。这实际上就是一种“庞氏骗局”。
截至案发,泛鑫保险由代理人或通过银行员工在江、浙、沪等地向4400多人推销虚假保险理财产品计人民币13亿余元,并套取资金10亿余元,造成实际损失8亿余元。
2013年7月28日,陈怡、江杰在将近五千万元港币转至香港后,携带83万余欧元等现金和首饰、奢侈品等财物潜逃境外。8月19日,逃往斐济的陈怡被抓获。
证据显示,陈怡通过消费卡、虚开发票等方式将泛鑫保险的资金兑现至个人账户。陈怡6个月内的消费记录为300万元。在其出逃海外所携带的奢侈品中,包括名表11块,名包和鞋子各20余件,珠宝首饰40余件。陈怡个人的9张银行卡中现金往来多达7.7亿元。
检察机关认为,陈怡、江杰以非法占有为目的,使用诈骗方法非法集资,数额特别巨大并且给国家和人民利益造成特别重大损失,其行为均触犯了《刑法》第一百九十二条之规定,应以集资诈骗罪追究刑事责任。
陈怡对检方指认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但对于“长线短做”的泛鑫模式,她认为并非蓄意诈骗,而是希望通过引进风投、上市等方式补上资金“漏洞”。陈怡称,为此花100万年薪“挖”来了江杰做公司的高级顾问,筹建运营部规范公司业务;战略部与风投公司谈合作,希望在海外上市。但最终出现资金链断裂。
另外,被告人陈怡对检方指认的罪名有异议,认为自己不是诈骗,是职务侵占。据南京律师介绍,被告人陈怡之所以对罪名提出异议,是因为两者在量刑上有很大区别。集资诈骗数额特别巨大并且给国家和人民利益造成特别重大损失的,处无期徒刑或死刑,并处没收财产。职务侵占的最高量刑是15年有期徒刑,并处没收财产。
背景资料显示,2009年,陈怡和其他5人组成创业团队加盟泛鑫保险,其中谭睿作为陈怡的亲信,担任运营总监,负责处理业务上的一切事宜。这家公司从此进入保费规模迅速膨胀的时代。2010年开业当年保费收入1500余万元;2011年,首个完整经营年度,这一数字就达到1.5亿元,增长近10倍;2012年5月底,其保费收入已超过去年总和,达到近1.7亿元。2012年,该公司新单保费超过4.8亿元,同比增长220%。随后保险代理人的佣金也比之前有了极大提高,2012年6月之前代理人佣金为保费的70%~80%,2012年6月之后就达到120%。
江杰的进入成为谭睿退出的直接因素。2012年3月,陈怡介绍江杰进入泛鑫保险,由于江杰与泛谭睿矛盾一度激化,谭睿放话两人只能留一个,江杰因此离开。陈怡后来开除谭睿,返聘江杰回到泛鑫保险。陈怡称,两人于2012年底产生恋情,去国外是自己让江杰同往,江杰亦抛下妻室。而按照江杰所述,二人关系一直暧昧,直到2012年底确定男女朋友关系。
庭审中,陈怡多次为江杰辨白,称其是在2013年6月才告诉江杰公司的运营模式,江杰之前一直不知情。而江杰到底是否知情也成为庭审焦点。公诉人和审判长对两人的说法产生了疑问,因为作为一名从事保险业近30年的精英人士,又加上公司高级顾问的身份,理应知道公司运作的内幕。而且,江杰如果没有违法犯罪的事实,却不惜抛弃妻子,毅然跟随陈怡出逃,也很难讲得通。
上海一中院官网公告显示,陈怡案状态上标注的是“需再开庭”。截至昨日下午6时,泛鑫保险案件仍在审理之中。
孔敏律师系中共党员,现为上海市锦天城(南京)律师事务所合伙人、资深律师,中华律师协会、南京市律师协会会员,律师执业证号:1001071211396。孔敏律师办案经验丰富,擅长代理经济合同纠纷、建筑工程和房地产纠纷、债权债务纠纷等案件,提供公司改制、公司并购等非诉法律服务,提供南京及周边地区的法律调查和律师异地协作。孔敏律师执业多年来受到当事人及顾问单位的一致好评。 孔敏律师详细介绍